劉赤亭取出水壺,往胡瀟瀟嘴唇滴了些水,又解開她衣裳看了看肩頭傷勢,黑色毒瘴已經(jīng)蔓延到了胸前。
這三日劉赤亭拿著景猱給的藥都試過了,可是根本沒用。
一籌莫展之際,劉赤亭不經(jīng)意間瞧見一雙大眼睛直愣愣看著自己。
少年被嚇一大跳,“哎呀!你別嚇人??!”
可是胡瀟瀟的嘴一下子撇了起來,哇一聲就哭了:“你又脫我衣裳!我救了你,你又占我便宜,你怎么這樣啊!”
有了上次,劉赤亭已經(jīng)有經(jīng)驗了,伸手取出個包裹,故意問了句:“怎么能不哭?”
有吃的,她就不哭。
胡瀟瀟抽了抽鼻子,“追了你快兩個月,你倒是捂白了,我都兩個月沒吃東西了。”
兩個月沒吃東西?
劉赤亭無奈一笑,伸手拿了餅子遞去,“你喝露水長大的?兩月不吃東西還能活著?”
胡瀟瀟拿起餅子就狼吞虎咽起來,嘴里塞滿了,含糊不清道:“有兩年確實只能喝靈泉。”
少年語噎,聽說過惡人能止小兒啼,沒聽說過餅子也能止啼。
好在是她不嫌棄餅子難以下咽,吃得還挺香的。
歇息片刻之后,繼續(xù)趕車上路。
胡瀟瀟在車上,劉赤亭在前方趕車。認識不久,但人心如何還是能感覺到的,這是個憨貨,明明怕死的緊,卻偏偏要跟人一塊兒拼命?
取出大蛇蛇膽,看了許久,胡瀟瀟若有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