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經(jīng)臘月二十九,劉赤亭連睡幾天,根本沒有蘇醒跡象。顧懷手十幾瓶固本培元的藥就剩下三瓶了。
年輕道士直想扇自己兩個嘴巴子,吃撐了教他畫符,畫的傷了本元,這下好了,老子的藥??!
徐景芝與陳遠這幾日忙前忙后,又是買藥又是熬藥的,是真的擔心這個恩公。
徐景芝才剛剛進門,便聽到胡瀟瀟冷冷一句:“閉嘴!桃花峰弟子竟敢傷流放之地的人,你再不拿出點兒好東西,我就找山人書鋪,傳信給玄都山桃花峰!”
顧懷神色凄苦,抬手扇了自個兒一巴掌,痛心疾首道:“貧道老子是真命苦??!誰承想在這破地方能攤上個惹不起的大財主?唉,就一枚!要是再獅子大開口,老子……老子以后不坐船就行了,我他娘游回玄洲!”
轉頭瞧見徐景芝,顧懷鼻涕眼淚不似作偽。
“小師妹,你師兄我讓個大財主打了土豪,心肝兒疼??!她要是再敢要東西,咱們游回玄洲,不坐船了!”
幾日下來,顧懷有多不靠譜兒徐景芝已經(jīng)領教了。對于那個師門……她有些怕,怕都跟顧懷一樣。
“為什么不坐船?你不是說很遠嗎?”
顧懷抹了一把鼻涕蹭在后腰,指著胡瀟瀟,霜打的茄子一般,蔫兒噠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