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口中年人此時未穿將軍甲,只是一身粗布制成的棉袍,外面披了一件招風長褂罷了。
數(shù)月不見,景猱滄桑了不少,一根根胡茬兒像是破土而出的竹筍,在即將長成竹時被鐮刀齊齊割斷。
滿臉胡茬兒的中年人深吸了一口氣,使勁兒繃了繃眼皮,又將那口氣吐出來,隨后快步走到劉赤亭身邊,伸手拍了拍少年肩頭,之后才有一句明顯輕松許多的言語脫口而出:“臭小子,還活著就好。”
那位高家主原本對于新任使君愛答不理的,此時見劉赤亭竟是與其相熟,好像關系還不一般。
官兵、衙役、家丁,不敢直眉瞪眼望向此處,但好奇心驅使之下,總是以余光往這里瞥著。
高老終于是對著景猱微微拱手,稱呼也變了。
“使君,赤亭,還有那位姑娘,挪步茶室如何?”
劉赤亭不明所以,此時才有機會問了句:“高家主說我?guī)熜至艚o我的?這是什么意思?”
他也同時看向景猱,但事總得一件一件問。
到底是上了歲數(shù)的讀書人,一眼就看出來景猱與劉赤亭之間有什么想說的,便笑著說了句:“你不知道?他沒有告訴你嗎?那我待會兒拿一樣東西出來,你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。赤亭啊,我看你也有許多問題要問使君吧?”
胡瀟瀟終于有機會開口,趕忙問道:“你怎么跑吳國來了?莫嘲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