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過,周至圣由頭至尾都沒說清楚,究竟要如何搏命。
片刻之后,劉赤亭開始自個兒去邊上琢磨出拳出劍,他都琢磨一路了,就是想知道那夜紅衣女子是如何只以氣力硬抗劍氣,但這么久了,簡直是毫無頭緒。
趁此機會,胡瀟瀟湊到了周至圣身邊,再無面對劉赤亭的笑容,只是低著頭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周至圣灌下一口酒,不回頭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。
“擔心?”
胡瀟瀟點了點頭,心情不佳。
“但嵩山就在眼前了,我相信他能成功的。”
周至圣笑問道:“那你這般模樣作甚?”
少女搖了搖頭,“不知道,不高興。”
解除了禁制是好事,但自身那股子獨特氣息,玉筆怕是壓不住了。此時已經六月,即便他們五月出發(fā),此刻也到了流放之地了。
沉默了片刻,胡瀟瀟壓低聲音,問道:“師父,你答應我不欺負他,好不好?”
中年人撇了撇嘴,“又不是生離死別,你回家之后安心修行,早日煉出本命劍,爭取快些筑起黃庭,劍入三重天,這樣不好嗎?”
說著,他往劉赤亭那邊看了一眼。
“不論怎樣,他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的,年前能夠出海已經要燒高香了。況且他的路,沒那么好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