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外的幾顆大柳樹枝條細長,月亮隱藏在烏云之中,透出淡淡的光輝。
小廝不敢多說,只是提著燈籠繼續(xù)道:“她說有事忘了和您說。”
廳堂內簡易,掛著幾幅字畫,清雅淡然,并不豪奢,莊懷菁站在一幅畫前面,望著底下熟悉的印章。
她倒是很少見到外人懸掛孫太傅的畫。
孫太傅是教過皇帝的,自是博學多才,尤其寫得一手好字,千金難求。但他的畫技卻只是一般,照他的話來說,委實難登大雅之堂。
他走得早,大概沒想到有人會喜歡他的畫。要是知道了,定是得在她和孫珩面前裝模作樣吹噓一番。
一小廝過來行禮道:“大小姐,殿下回來了,他讓您過去一趟。”
莊懷菁攥緊衣襟,慢慢轉過身子,她披件斗篷衣,發(fā)上只有幾支金釵,碧石耳墜輕輕搖動。
她心中嘆了口氣,跟著小廝離開。
莊夫人嫁進莊府,幾年未曾有孕,莊老夫人自是不滿。雖說懷她時老夫人已經不在,但莊夫人那時確實欣喜,就連生了軒兒,也沒那時高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