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有些陰沉,涼風(fēng)從四處慢慢吹來,幾片落葉從枝杈中飄落。莊懷菁沒忍住身子的倦意,寫了那封信后,又睡了過去。
窗邊的帷幔放下,遮住外面的光亮,丫鬟輕輕退了出去。
莊懷菁鼻息輕淺,玉手搭在外面,微微蜷起的指尖透有淡淡的微粉,瓊鼻精致。她睡得深,連有人靠近都沒察覺到。
床榻邊的薄被微微下陷,高大的男人坐在一旁,一身白衣愈顯謫仙之氣。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從她淡紅臉頰滑過,描摹她的面龐。
莊懷菁未施粉黛,眉目精致,眼眶兩旁微粉嵌紅。她昨夜哭得實(shí)在是過于厲害了些,當(dāng)真惹人憐。
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也不知道是從哪些話本看來的,說得他都紅了眼,忍不住加重手上的力氣。
那不是她該說的話,即使他確實(shí)愛聽。
她只需要好好討好他,屆時(shí),察覺叛賊一事會(huì)加在她身上,找到證據(jù)一事也只會(huì)是她的功勞。
前朝梁王永埋地底,莊家庶女做他親女,相府冤屈推于叛賊,她只是高高在上的相府大小姐。
僅此而已。
他的指尖覆在她瑩潤的唇上,上面有淡淡的牙印,帶了點(diǎn)血痕,倒不深,抹些口脂便可遮蓋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