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懷菁敢應(yīng)太子這一聲，琴技自是了的。她上前了幾步，走上臺階，微微行禮道：“不知殿下要比什么？”
太子并沒有起來的打算，端坐得當(dāng)，他撫琴輕奏，只慢慢抬頭道：“平沙落雁可會？”
古琴發(fā)出清雅錚錚聲，莊懷菁靠近時(shí)再聽，蔥白指尖微動，愈發(fā)覺得心癢難耐。涼風(fēng)習(xí)習(xí)，吹起衣袂衣角，飄然若仙，莊懷菁輕輕頷首應(yīng)他，回道：“自然。”
程啟玉拿起茶壺，倒一杯清茶，抿了一口，沒做別的動作，也不打算起身讓她。
莊懷菁愣了愣，稍稍有些不解：“殿下要做什么？”
程啟玉說道：“孤不會這曲，莊小姐贏了，這琴歸你。”
梧桐木琴身上雕花鳥魚紋，清新雅致，琴弦錚錚聲悅耳，穿透人心般。
莊懷菁在原地站了許久，沉默片刻后開口道：“殿下是真的不會還是不想比？”
程啟玉微抬眼皮，朝她伸出骨節(jié)分明的手，露出一些白布綁帶。莊懷菁一怔，遲疑片刻，退后一步道：“殿下如若不想比也罷，這琴我便……收下了。”
